*讲道理,是一个少年人心里反反复复的患得患失。

*渴望排face!!!!!!!!!!!!!

*其实排face也不是很重要hhhhhh,主要是希望有人喜欢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胡适《诗与梦》

 





        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着一句话: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一眼,就要搭上一辈子的魂牵梦绕作为代价。




       可遇见了就是遇见了,命运的齿轮咔吱咔吱地转动,没有什么螺丝肯停下来承担一场不需要有的故障。

 




      下了节目以后,热血未凉的一众男孩熙熙攘攘地攒着饭局,这边叮嘱一下身为业内大佬的大哥,那边拉住了刚满十八九岁的弟弟。本就是难得的早些录制结束,去high一high也无伤大雅,郑棋元作为一个养生达人,也被小青年们点燃了热情,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

 



       却忽视了身后少年暗了暗的眼神。

 





       饭桌上,除了一群小年轻嘻嘻哈哈的你来我往,就剩下一堆年长的大佬推杯换盏,很少能有一个机会集齐一群业界大佬,大家边喝边交流着自己来节目之后的感触体会。





       徐均朔向来是制造气氛第一人。






       喜欢和长辈打交道是小年轻少有的天赋,面对着写在教科书上的人,很少有人敢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皮如赵越,也从来没在少年的时代与前辈处在同等地位心平气和地交谈,无论多么有底气,心里多多少少会存着敬畏,那样的阶级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跨越的。而徐均朔却极善于和前辈打交道,不是像个莽汉一样的虎虎生威,是难得的愿意把与自己时代相隔甚远的前辈当做好友,不卑不亢,不轻不慢。

 



       郑棋元在徐均朔心里的地位又不一样了。




       六年前,是郑棋元给徐均朔的未来带来了一种可能,是他给懵懂少年的青春悸动,打开了一扇门。而那又是教科书般的存在。每一个学音乐剧的学生,提起他,都会两眼放光,无论你是个什么酷盖,提到郑棋元,心里都存上了一份敬畏。





       郑棋元,在徐均朔的心里,从来都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先行离场,几日连轴转的疲惫不是一阵沸腾的肾上腺素就能消除的,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没人不渴望柔软的床铺和温度恰好的空调。意外的,徐均朔和郑棋元同时提出了离开。

      在场的人心里觉得没什么不对,也不怎么对,但谁也不会多几句调侃,这个圈子里水那么深,谁的身上都有些身不由己,人们心里都含着些心照不宣。

 




       凌晨的长沙街头也不怎么好打车,网约车叫了好久都不见接单,站在马路牙子上的两人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但司机一听是去离市区颇远的地方,也都摆摆手表示抱歉。

       一时间,两个人相顾无言。

 

 

    “行了,先往前慢慢走着看吧。”郑棋元先出了声。

     “好。”




        顺着街道,两个人并排往前走,长沙是个典型的南方城市,哪怕到了深夜温度也不会降得多低,万幸的是在几日酷暑之后,不痛不痒地下了一场雨。对于一个北方人来说,柔软的细丝称不上是一场雨,夏季的雨应该伴着雷声的轰鸣和沉重的落水,声势浩大地震惊一座都市。对于南方人来说,这更不算一场雨,梅雨季节里连续不断的阴翳,一连几周见不到阳光的烦闷,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降落的一阵水汽,成为了南方人心里的一场雨。

        




       两人只是一起向前走着,谁也没想着先说一句话,徐均朔有点跑神,想着一场北方的雨。他在诗里见过很多场雨,却没真真正正的感受一次北方的雨,是麦地里一场疯狂又酣畅淋漓的雨,还是向新闻里那样强大到推得动半座大山,什么样的雨,是郑棋元奔跑过的。

     “干嘛呢?这么用心,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郑棋元伸手拉了一下徐均朔的胳膊,徐均朔回神过来,抬眼就望进了一盏星火。

     “啊?没啊,就......咋啦棋元哥?”

     “我们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我刚看好几辆空车过去了,干脆我俩就站这儿等,还比瞎走来的有目的性。”

     “行啊。”徐均朔没多说,乖乖站在郑棋元的旁边。

 




     “刚才在想什么?”“突然想看一场雨。”

     “嗯?不是刚下过?”“一场北方的雨,我想看看一场北方的雨。”

       一般人听着这个愿望,多多少少会惊讶一下,在今天,上海到北京坐高铁都只需要四个多小时,怎么还会有渴望北方一场雨的想法,更何况,有谁会在意一场雨?郑棋元只错愕了一小下,就明白过来是小孩的浪漫情怀作祟,不知又是共情到谁身上去。

    



       “北方的雨有什么好,硬的吓人,没多少人喜欢雨。”

       “那你呢?你喜欢吗?”

          郑棋元一瞬有些晃神,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去注意过一场雨了。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只是很简单的,下雨了就打伞避雨,还要记得把阳台上的花搬进客厅,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一下季节的更迭。

         成年人的世界,很久没有喜欢与不喜欢。

 

      


       “怎么这么问?”郑棋元没有回答,只是偏偏头,对上少年人的眼睛,反问回去。

          



          徐均朔背光站着,暖色的路灯打在他的身上,飞蛾的影子在盘旋飞舞,郑棋元感觉有点被徐均朔的浪漫主义感染了,因为他突然像把飞蛾扑扇的翅膀比作星星,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绝大多数的浪漫主义里,都喜欢把万物比作星辰。



       “我只是想起了一首诗,和雨有关。”

       “说来听听?”

       “现在忘了。”

          话已至此,郑棋元也没有追问,只是笑笑,又转过身等着载他们回去的车。

 



           徐均朔看着郑棋元,突然怀念起这段还没过去的时光。




           徐均朔太容易难过了,那不是一种好滋味,那种又苦又涩的悲悯,出现了就会压着灵魂喘不过气,眼泪是唯一恰当的排解方式,却在别人眼里显得脆弱又可笑。所以他很早就学会了提前难过,把洪水设闸,将水一点一点放出来,哪怕是排山倒海的悲伤,也在平凡的不需悲伤的日子里悄悄流掉。面对着终将会分道扬镳的结局,徐均朔已经偷偷地开始怀念,不然就太苦了。

          要是出租车一辈子都不会来就好了,要是现在世界末日就好了,短暂的相遇就会成为永恒,而我们,而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棋元哥。”“嗯?”郑棋元听见徐均朔小声地叫他,回头不明所以。

             徐均朔突然很羡慕那些不用顾忌后果随意说话的人,他想问很多很多,关于他养的花草,关于他小臂上的纹身,关于他早晨起来的洗漱顺序,关于他深夜看哭的一场电影。可徐均朔从来不是不顾及后果就出声发问的人,他的每一个标点都是细细琢磨的产物,更何况是面对着郑棋元。








          那个让他担心说话时不小心紊乱的一下呼吸暴露了自己一身爱意的对象。

        “没事,我只是想......”

        “诶,等一下,车来了,走吧。”

        “......好。”

 

        





       上车时,郑棋元先坐到了副驾驶,徐均朔只好坐在后座。郑棋元突然想起来刚才徐均朔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自己看到有车驶来不小心打断,于是不好意思地问:

     “均朔,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没事,我想去北京看一场雨,然后再写一首诗,纪念一下这场雨。”

 

 

        






          郑棋元想了想,轻笑了一声。


































   


       “ 好啊,我也想见一场雨,你帮我把花搬到客厅里,然后在晚上一起看部电影,上次看我哭得超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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